烟华梦醒_第十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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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十章 (第2/5页)



    “我会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”她忍不住愕然,震惊的扬起美眸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“兄弟一场,我不希望他跟行飞任何一个人有所损伤。”他解释,语声平淡,寒蝉却听出其间无限怅然。

    “你…她深深地凝望他“果然是个重义气的好男人。”乌黑青丝一甩,她不再犹豫,自怀中取出一把金色钥匙递向墨石“去救她出来吧。”

    墨石接过,跟着垂下举枪的手臂,同样深深凝望着寒蝉“你也快去吧,劝他放下屠刀,立地成佛。”

    寒蝉摇摇头,凄然一笑“他不会的。”轻细的语音方落,娉婷的倩影已走出十步之外。

    墨石忍不住对着她看来孤寂却又决绝的背影高喊:“你究竟为何帮他?为义?为情?”

    迅捷的步履不停“你又为何守护楚逃邬?为义?为情?”清冷的嗓音远远传来,直直送入墨石心坎深处。

    他仁立不动,神思一时陷入迷惘。

    是啊,她问得是。

    他究竟为何执意守护楚逃邬?为义?为情?

    “逃邬,你还好吧?”打发走了负责看守的彪形大汉,墨石急急奔向瘫坐在地、手脚皆被缚上绳索的楚逃邬。他迅速解开绳索,拉着她的皓腕仔细审视其上淡淡的淤青,难掩心疼的语气“一定很痛吧?”‘还好。”楚逃邬只是淡淡回应。抽回手腕。他却仿佛没注意到她的冷淡,依然焦急地审视她全身上下,从微微凌乱的发丝,神态疲倦的容颜,到皱摺明显的衣裙。直到确认她毫发无伤后,一颗忐忑的才终于安落。“你没事,真是太好了。”“我没事”她望着他,眸子深邃难测“你不必担心。”“嗯,我放心了。”他微微一笑,跟着放松一直紧绷的神经,傍着她在大理石地板上坐下。她沉默半晌,忽地幽幽开口“你为了我特地从华府赶来这里?”“嗯。”“不是有个任务吗?”他只是耸耸肩。她瞥他一眼“CIA知道你无故抛下被保护人,会生气吧?”

    “管他呢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会不会因此审判你?”她低细的语气似乎蕴含着某种担忧。

    墨石忽地转首凝望她“你担心这个吗?放心吧,无所谓的。”性格的嘴角轻轻一勾。

    秀丽的樱唇却没有回应他的微笑“为什么无所谓?他们不会因此怪你,还是你不怕他们惩罚你?”

    “我不怕他们惩罚我。”他回答,口气平淡镇静,像叙述一件最平凡不过的小事。

    他决然的口气令楚逃邬一怔,不觉陷入沉默。

    他注意到她不寻常的反应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她无言,缓缓落下墨睫,掩去眸中神来。

    “究竟怎么了?逃邬。”他问,神情关怀。

    “我不需要你的守护。”半晌,她忽地扬首,清澈瞳眸直直望入他眼底,映照他因乍闻此言显得阴暗不定的神情。

    他不说话,静静回望她,眸中掠过一道道复杂光芒。

    “我不需要你来保护我,不需要你来干涉我的一切。”她重复,语音坚定“我要你放过我。”

    墨石闻言,一怔“放过你?”

    “是的,放过我。”美眸深沉幽缈“求你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这样说?逃邬,你讨厌我吗?”他轻轻蹙眉,虽是面色阴沉,问话的口吻仍是温煦和缓的。

    她撇过头“不讨厌。”

    “觉得我令你厌烦吗?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

    “那为什么…”

    “因为我不要人来干涉我的一切!”她忽地爆发了,直起窈窕的身子,燃着灿焰的明眸生气勃勃地瞪视他“我不需要有人替我决定该做什么样的工作、该过什么样的生活,不需要有人自以为是地保护我!”

    “逃邬…”

    “你以为你是谁?竟然自作主张替我辞了工作?你有什么资格那样做?”

    “逃邬,你误会了…”

    “你到底为什么非缠着我?为什么口口声声说要守护我?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?是龙门的弟兄杀了你的母亲!”她锐喊,尖细凌厉的嗓音回荡于室内,穿透墨石的胸膛,令他温热的血液一凉。

    他眯起眼,面色忽地沉暗。

    她心跳乱了规律,恐慌于他的忽然变色,唇间却仍倔强地迸出句句清脆珠玉,一颗颗击向墨石的胸膛。

    “你明知我们是你的仇人,明知我们楚家对不起你,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?天!你为什么不恨我、怨我…”

    “是龙主收留了我…”

    “可也是他让你陷入无依无靠的境地!”楚逃邬激动地大喊“是我们楚家对不起你在先!恩怨相抵,你大可以不必觉得对我们有报恩的必要。”

    墨石怔然,对着楚逃邬激昂而苍白的丽颜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说实在,连他自己也弄不明白对楚家是怎样一种感情。不错,当他二十岁那年无意间得知当年杀死母亲的人竟是龙门弟兄的时候,内心的确大受震撼。

    他是曾经怨过、恨过,楚南军、楚逃邬,甚至引以为知己的楚行飞。

    但,仇恨潜藏在心底,随着岁月的流转却越趋淡薄。

    别的不提,楚行飞是真正待他好的,从来就把他引为至交知己,分享一切好事。

    虽然他不曾在行飞面前提过怨恨龙门的话,敏感的他却察觉好友对组织的不满,于是千方百计为他斡旋,不让他担负组织内任何肮脏事务。

    他唯一必须做的,只是护好逃邬的安全。

    行飞让他身在龙门,却不必接触令他厌恶的人、事、物。

    这份用心与体贴他虽然从不点破,却一直暗暗感怀于心。

    不错,龙门是害死了他的母亲,但动手的人不是行飞,也不是逃邬。

    他们俩是无辜的,他没必要迁怒他们。

    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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