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罗的猎物_第五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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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五章 (第3/3页)

头疼。”霍湘是个调香师,旋即从皮包里取出一瓶按摩精油。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花惜人接下它。她还真需要它来提振精神。

    “请坐。”夜寒星若无其事地招呼山口英夫坐下,而且特别将他安排在花惜人身边。

    花惜人浑身再次轻颤,仿佛被北极的寒风刮了一身冷。

    晚餐正式展开,夜寒星与萧恬心称职地担任著男女主人,餐点精致得没话说,连音乐也恰人动听,原本紧绷的气氛渐渐淡去。

    最后一道甜点上完之后,夜寒星突然说:“我想酒足饭饱之后,得运动一下。”

    花惜人一听,刚送入嘴里的甜点差点没吐出来。运动一下,不就是说跳舞的时间到了!?

    恬心和霍湘都怀孕,怎么跳?而她与山口英夫硬被安排成对…换句话说,他们是当中最适合“运动”的人了。

    这回,她的头是真的疼了。

    “英夫,据我了解你曾在美国求学,所以跳交际舞对你应该不是难事。”夜寒星突然说道。

    山口英夫没有回答,因为看着桌边在座的五个人,及被包下的空荡舞池,他瞧出了一些不寻常。

    “便餐后的娱乐节目是跳舞,想邀你权充花小姐的舞伴,不知你意下如何?”夜寒星赶鸭子上架地问道。

    山口英夫勾著唇冷冷地笑着。这才是夜寒星请他吃饭的真正目的!

    这男人凭什么支使他?他夜寒星在赌城当他的赌神,他则做他的冷面阎罗,一东一西的黑夜世界,彼此井水不犯河水,他不会受他控制。

    山口英夫完全不给面子地一口回绝“我不会跳舞。很抱歉扫了大家的兴。”却不是发自内心地感到抱歉。

    这话早在夜寒星的预测之内,他不怒反笑“怎么会扫兴呢?反正我内人及郎夫人也身怀六甲,那咱们就改唱卡拉OK。据我知道,唱卡拉OK可是大多数日本人的嗜好。”

    “可惜,又令你失望,我不是大多数的日本人,但却不介意洗耳恭听优美的歌声。”山口英夫反将他一军。

    “那我们可是志同道合,现在就请三位美丽的女士尽情的欢唱。”夜寒星使了一个眼色,不远前方的舞台便响起音乐声,马上有人将麦克风递上,而且仿佛内定似地,将它递到花惜人的手中。

    “我——”花惜人握著麦克风,像抓著烫手的火钳,丢也不是,拿也不是。

    “惜人,我记得你的歌声是我们之中最美的。”霍湘鼓励道。

    萧恬心也加了句“我还记得花mama说,谁要是娶了你,将是他最大的福气,一辈子可以听见你温柔的嗓音。唱嘛,就算是为我及霍湘的Baby唱的呀。”

    “希望我也有这个耳福。”夜寒星在一旁鼓励。

    只有山口英夫一个人冷眼旁观。尽管他很怀疑他们的说词,但他承认,花惜人不发脾气时,声音的确很好听。

    不过声音好听,并不代表唱歌能听。

    “我…今天喉咙痛。”花惜人实在没办法在山口英夫面前表演,只好扯谎。

    “我想你们对她的形容可能过当了。”山口英夫突然插了句话。

    “喂!”萧恬心可不服气了,夜寒星却在桌下压下她的手,暗示她不要冲动。他知道这男人在激花惜人。

    花惜人真想用这麦克风敲在山口英夫的脑袋瓜上,但还是压下不平的情绪,瞥著他“你不会唱,就不要认定别人和你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我有没有认知上的错误,就看你的表现。”山口英夫不笑也不怒地回了句。

    “先生,麻烦你演奏蒔萝——Dill。”花惜人赌气道。

    这首歌曲带了点地中海风情,很少人会演奏,但奇怪的是,这个乐团像是事先被知会过似地,马上演奏起来。

    花惜人显然不知被推入了陷阱,执起麦克风开唱——

    “蒔萝,蒔萝,Dill,Dill,执一株蒔萝,就像捧著熟睡的婴儿,让你心平气和;嗅一嗅蒔萝,一切都将风平狼静。蒔萝,蒔萝,Dill,Dill,黄色的花瓣,有著浪漫的风情,药草香的羽叶,开在印度,也飘过地中海…Dill,Dill…”

    山口英夫冷漠的脸部线条,逐渐放松。

    夜寒星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。这一局,他这个赌神小胜一回。

    曲落,声止时,大厅一片安静,山口英夫的心却波涛汹涌。

    铃——花惜人皮包内的手机却不识趣地响起。

    她匆匆打开皮包“喂——”

    对方低沉说道:“我是小泽原,你母亲…”

    “小泽先生…”她的心莫名地往下沉。

    山口英夫从她的对话间,听出她是和小泽原对话,眉心不自觉地蹙了起来。

    收线后的花惜人,立刻对大家说道:“我明早必须立刻赶回日本。”

    好友面面相觑,夜寒星倒是冷静“我会为你敲好机位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你,夜先生。”她旋即起身“我先回房整理行李。”拉著裙摆,她飞快地奔了出去。

    见花惜人接完电话后便迫不及待地想赶回日本,山口英夫不禁感到郁闷。电话那头的男人竟然对她这么重要,重要到她得立刻赶回日本。

    胸口的烦躁,让山口英夫一刻也待不下,他倏地起身“谢谢夜总裁与夫人的邀宴,我有事先行离去。”

    他绝然离开,门边的青焰等人跟了上来。

    才刚走出大门,就见花惜人心急的直盯著电梯钮瞧,这让心情烦乱的山口英夫,没来由地火大。

    寒著一张脸,他走到她身旁“你到底是蒔萝,还是猪笼草?”昨天才和安室全盛装约会,现在又心急地要飞回小泽原身边。

    泪水已在眼眶中的花惜人怔了半晌,没想到她和山口英夫真是冤家路窄,半晌,她才抬起头,像是发泄般地问了句:“你到底要怎么样?”

    山口英夫在睇见她晶光闪动的双眸后,所有冷漠讽刺的话全含在口中,心弦仿佛被轻轻撩动,有那么点轻疼。

    她见他不语,也没昔日的锐利与冷漠,于是不再多说话,侧过脸,吞下泪,昂首走进已经打开门的电梯内。

    一进入电梯,她立刻按下关门键,她知道自己这样很没礼貌,但现在她真的很想静一静。

    冷静地看着门关了起来,直到完全看不见山口英夫了,她的泪才又掉下来。

    母亲的病、她和山口英夫暧昧不明的互动,还有她对他隐隐蛰伏在心口的情愫,在这一刻,弄得她身心俱疲。

    电梯外的山口英夫,冷冷地望着电梯门缓缓关上,她眼眶中的泪,搅乱了他的心,有怜,也有怒。

    她竟然能够牵引他的心绪!

    为什么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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